接到前同事电话时我正在 Coney 的网站上翻看他们的项目。
我在一个小时前第一次见到这个公司的名字，我到现在也说不好这个职员里有一大半都是兼职的公司到底是做什么的：互动艺术，小游戏，组织演出，工作坊…… 所以当这位前同事以他一贯的风格上来问道：「喂，干嘛呢？」 有几秒钟我都不知道如何作答。然后我习惯性回「哦，看书」。
——其实我真正的答案应该是英文的 surfing the internet，或者用普通话里的说法「上网」。（私以为英文直译的「网上冲浪」更好）
但是对方九成九会问「上网干嘛呢？」上网应该是个有目的的事，你的应用向服务器发送请求，服务器报之以回复，并小心翼翼记录下你的 user journey 和各种用于侧写的信息。你成了被关注的中心，而不是互联网。
那个互联网本身就令人兴奋，有无数个莫名其妙的站点存在，让人一逛就是几个小时，最后好像什么都没干但又无比满足的时代啊！如今还有一批在网上活跃的冲浪者，如 Jason Kottke。但这个说法在今时今日的社交语境里已经显得古怪。
能想到最接近的搪塞之法就是「看书」。但说真的，网上冲浪的轻盈随性，丰俭由人，和看书是不同的。我能想象自己年迈蹉跎时守着一摞纸书从头读到尾的样子，却需要保持身心强劲，才能有向下一个浪头好奇冲去的心情。